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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光市钓鱼台的猜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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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光市钓鱼台的猜想

  

 ◎本报特约撰稿 李瑞之

据元代于钦《齐乘》之言,寿光市钓鱼台乃辟闾浑墓的别称。
辟闾浑,乃东晋幽州刺史,《魏书》有传,死于南燕定都广固城的前一年。慕容德“北伐广固,司马德宗幽州刺史辟闾浑闻德将至,徙民八千余户入广固,遣司马崔诞率千余人戍薄荀固,平原太守张豁屯柳泉。诞、豁皆承檄遣子降德。浑惧,携妻子北走,德追骑斩之。浑少子道秀自归,请与父俱死。德曰:‘浑虽不忠,而子能孝,其特赦之。’德入都广固,僭称尊号,号年建平。”
辟闾浑墓,故址在今寿光市城南钓鱼台村东西大街东端路北,弥河故道西侧,今已了无踪迹。村民介绍说,辟闾浑墓在20世纪60年代被彻底整平,村东紧邻的荷花湾,是用钓鱼台的土填埋原来的弥河故道而成的。
然而,原辟闾浑墓,虽高出弥河故道,却不足以称钓鱼台。村民们口中的钓鱼台,在村东北100余米处,位于弥河故道西岸,高台之上曾建有古庙,庙前曾立有姜太公手持钓竿垂钓的坐像,台南侧下方即是弥河故道。垫弥河故道建造荷花湾时,主要取土地就是这曾建有古庙的高台。
关于这一钓鱼台,还有一个传说呢。
相传,钓鱼台村立于明洪武年间,时孙氏始祖兄弟三人由山西省洪洞县迁居此处,因地处土岭之上,土岭称“湮岭”,故称湮岭村。当时,弥河东岸有一古村,称作于家庄子,庄里有一个大财主,财主得罪了一位法术高深的云游道士。道士便来到河西岸,告诉“湮岭”村村民说,要想后代子孙建功立业、昌盛发达,可在钓鱼台上为姜太公立庙,最好是在庙前为姜太公立一垂钓的塑像。后来,湮岭村便以姜太公庙和其垂钓的塑像,改称了钓鱼台村。而弥河东岸的于家庄村,却连续数年,有青壮劳力接二连三毫无征兆地丧生。后来,于家庄子村人得到高人指点说,钓鱼台村的姜太公手持钓竿,没白没黑地在那里钓鱼,而垂钓的方向正是于家庄子,“于”与“鱼”同音,姜太公钓的正是于家庄子的后生,青壮年早晚得被他钓干净了;要想破解这一困局,只有搬家迁往它处。可是,对于大户人家来说,他们资财丰厚,搬家倒不是什么难事,但对于一般农户而言确实难上加难。于是,高人便又给他们出主意,可以把“于家庄子”改作“牛角”,姜太公纵有天大的法力,他的钓钩子也钓不起半只牛角来,这样便可确保后世子孙太平。于是,于家庄子便改称了“牛角村”。说来也怪,自此之后,牛角村人便过上了安稳的日子。
这自然只是文化人编排的故事而已,不可信!实在不可信!!!
寿光市钓鱼台,作为地名,远在明初之前。
依据《齐乘》的记载,最起码在元代已有其名。只不过,于钦把钓鱼台错记成了辟闾浑墓而已。
现在已有铁的证据证明,寿光市的钓鱼台,早在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存在了。
要想说这一段历史,咱得先说说贾思伯、贾思同二兄弟。
据《魏书》:
贾思伯,字士休,齐郡益都人,起家奉朝请,迁太子步兵校尉、中书舍人、中书侍郎,转辅国将军,历任河内太守、鸿胪少卿、荥阳太守、征虏将军、南青州刺史、光禄少卿、左将军、兗州刺史、给事黄门侍郎、右将军、凉州刺史、太尉长史、安东将军、廷尉卿、卫尉卿、太常卿、度支尚书、正都官、太子侍讲;孝昌元年卒,赠镇东将军、青州刺史、尚书右仆射,谥曰文贞。
弟贾思同,字士明,起家彭城王国侍郎,迁尚书考功郎、青州别驾,历任镇远将军、中散大夫、荥阳太守、平南将军、襄州刺史,封营陵县开国男,除抚军将军、给事黄门侍郎、青州大中正,又为镇东、金紫光禄大夫,仍兼黄门,寻加车骑大将军、左光禄大夫,又除黄门侍郎、兼侍中、河南慰劳大使、太子侍讲,又加散骑常侍,兼七兵尚书,寻拜侍中,赠使持节、都督青徐光三州诸军事、骠骑大将军;兴和二年卒,赠尚书右仆射、司徒公、青州刺史,谥曰文献。
贾思伯(468—525年)的生活时代为北魏,而弟弟贾思同(?—540年)则有7年生活在东魏时代。他们与其父辈都与今青州有不解之缘:贾思伯卒赠青州刺史;弟弟贾思同曾任青州别驾、青州大中正、都督青徐光三州诸军事,卒赠青州刺史;父亲贾道最曾任青州主簿、青州中正、齐郡太守;伯父贾元寿卒赠青州刺史。
贾思伯家族可谓当时益都县之望族。据史料记载,大名赫赫的《齐民要术》的作者贾思勰,也是益都县人氏。虽无明确文字记载,但是专家们一致认同,贾思勰与贾思伯兄弟是同族兄弟,其家也应该与贾思伯兄弟的家相去不远。
然而,此益都县并非今青州市的前身益都县。北魏时的益都县,治今寿光市境,始置于三国时代曹魏一朝。
元于钦《齐乘》曰:“贾思伯,益都人,弟思同,俱好经史。思伯仕至都官尚书,谦恭下士,人曰:公今贵重,宁能不骄?思伯曰:哀至便骄,何常之有。世以为雅言。思同仕至侍中。今寿光南有墓碑。”
然而,很可惜的是,于钦并没有指明墓碑的具体所在。
不过,民国《寿光县志》卷之三给出了较为明确的位置:“北魏尚书贾思伯及弟思同墓,在县城西南十里李二庄东北。《魏书》思伯、思同为益都人,各有专传。按:元魏时益都即今县南之故益城,其葬斯地固宜;今双冢犹并列。”
网上有传,贾思伯墓,位于山东省寿光市城关镇李二村,墓与村相距0.5公里。1973年12月,李二村群众整平地面时将贾思伯墓挖毁。潍坊市博物馆闻讯,派人赶到现场时,墓圹已填平;出土遗物被运至村中,有陶、瓷器等物,大多残破不堪,仅将可复原的16件器物及2合墓志取回,入藏寿光市博物馆。
2023年7月27日,齐鲁晚报刊发寿光市文史专家张书功先生《这两块墓志一出,贾思勰籍贯再无争议》一文,文中有墓志出土与收藏的详细过程。
“1973年12月,李二庄村民无意将贾思伯夫妻合葬墓挖毁,出土数十件陶瓷器,以及贾思伯和夫人墓志两块。时任寿光县博物馆馆长的贾效孔闻讯赶到时,墓已填平,陶瓷器存放在村委,两块墓志被村民抬走,用作打坯垫石。看着村民提着石杵,一次次用力捶打在土坯上,而土坯的下面就是墓志,贾馆长心急火燎。他赶忙上前劝阻,跟村民讲文物政策和墓志的史料价值,希望村民能够捐献。但俗话说:‘夏不借扇,冬不借火。’村民正用着,哪肯捐献?于是,贾馆长找到李二村大队书记,请他出面,村民才将墓志交出。贾馆长借了一辆地排车,将两块墓志拉回了县文化馆(当时博物馆还未从文化馆中分出)。”
贾思伯墓志,对于我们考证寿光市钓鱼台这一地名,有很重要的意义。
墓志(拓片见下图)明确记载:“君,讳思伯,字仕休,齐郡益都县钓台里人也。”
 

古代人外出做官,死后并不一定在故里择地而葬,有些就葬在了最后一任的属地上;也有的虽在自己族居所在县,也不一定就在其族居的里社。这是常识。
因此,贾思伯是钓台里人,卒后墓地也不一定在钓台里。
贾思伯夫人墓志铭(拓片见下图)有记:夫人讳静怜,长广人,兴和三年(即541年)六月十九日丁丑,薨于青州齐郡益都县益城里,时年58岁;武定二年(即544年)十一月二十九日与贾思伯合葬。
 

益城里,即今寿光城南益城村。
李二村在寿光市圣城西街以南、黄海路以西,在钓鱼台正西北方,直线距离约14华里;在益城村(时益都县治所在地)正西略北偏,直线距离约7华里。而益城村在钓鱼台村北略西偏,直线距离约10华里。
“钓台里”这一里社的命名,无疑来源于弥河故道西岸的古钓鱼台。钓台里就在今钓鱼台村一带。
因此,李二村不应该在当时“钓台里”的范围之内。
联系到贾思伯夫妇的墓志记载,贾思伯出生在钓台里(即)今钓鱼台一带,生活在与之临近的益城里(今益城村),死后却葬在了益城里西北不远的风水宝地上。
弥河故道西岸这一高台被命名为钓鱼台的时间,肯定要早于贾思伯时代。
朋友走访时,又有当地人称辟闾浑墓才是真正的钓鱼台。
然而,辟闾浑墓虽在弥河故道西岸不远,但其高度与姜太公垂钓塑像所在的高台实在相差太多,假如要在这里命名一处钓鱼台,辟闾浑墓也不是最佳的选择。
辟闾浑死于晋安帝隆安三年,即公元399年。而贾思伯死于525年,入葬时辟闾浑才死了120多年。在这样短的时间之内,如果没有大的事件发生,人们是很难将辟闾浑墓演变为钓鱼台,并将此一带称作钓台里的。
因此,钓鱼台的得名,很可能会早于辟闾浑墓的建造。
据此,我们高度怀疑,这一钓鱼台极有可能就是严子陵之钓台。
严子陵,名光,又名遵,字子陵,生于公元前39年,卒于公元41年。
据西晋皇甫谧《高士传》,汉光武帝刘秀打下天下做了皇帝之后,其年轻时的密友严子陵,却更名换姓,隐居齐国,垂钓于河泽之畔,汉光武帝念故情,亦恋其贤能,派属下全国搜寻,终得其踪迹,三请而后至京,帝大喜,命盛情款待,后召其入朝竟不从,帝无奈,亲临其馆,光卧不起,帝抚其腹曰:“咄咄子陵,不可相助为理邪?”光又眠不应。良久,乃张目而言曰:“昔唐尧著德,巢父洗耳。士故有志,何至相迫乎?”帝曰:“子陵,我竟不能下汝邪?”於是升舆,叹息而去。复引光入论道,及夜同卧一塌,子陵竟脚踏龙身,鼾声如雷。帝封其谏议大夫,不就,退耕富春山。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濑焉。建武十七年,复特征,不至。年八十,终于家。
严子陵钓齐泽之畔,也见载于南朝刘宋范晔之《后汉书》,故事略同。
严子陵披羊裘钓泽畔的故事,最早见于西晋皇甫谧的《高士传》,皇甫谧卒于282年。
郦道元记述此处弥河河道时,只以辟闾浑墓做参照,随后提到墓侧高坟马陵,却没提钓鱼台,其原因应该是因为钓鱼台是个微地名,是马陵的一部分,而且是当地的俗称,郦道元没有把它当作古迹来对待,甚至也不知此钓鱼台与严子陵之间的关系。
然而,青州市王坟镇境内的钓鱼台,自明代末年便被传为严子陵钓鱼台。
工部尚书钟羽正审时度势,自我弹劾,请归养故里而不得;次年,遭魏忠贤走卒霍维华弹劾,被罢官。归家闲居期间,钟羽正在今王坟镇钓鱼台(按:青州市钓鱼台绝对不是严子陵之钓台,详见拙作《严子陵与青州钓鱼台》)建置别院,并写下了《严子陵》一诗:“独著羊裘钓水滨,先生久矣蓄经纶。可怜东汉非全美,不以宾帅待故人。”
诗以言志,看似钟羽正是在叹惋高士严子陵的命运,实为自己空有济世之才,无法实现抱负而悲歌。
钟羽正还作有《严子陵钓台》一诗:“不同光武致甘霖,留得名台直到今。后世空传高隐志,谁知子陵有深心。”诗中也饱含着作者的千般无奈和万种心酸,别人都认为严子陵是真正的隐士,在钟羽正看来,严子陵退隐浙江富春山,实属无奈之举。严子陵本想学姜太公,以钓得帝王师的权位,从而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,不成想,光武帝刘秀“不以宾帅待故人”,只给了他个谏议大夫的职位。对于严子陵来说,如此鸡肋,弃之何惜?
历代文人写到严子陵,往往嘉其高行,不恋权位,淡泊名利,不屈光武。然而,我每次读到严子陵披羊裘钓于齐泽的故事,心中难免产生疑问,而且往往拂之不去。严子陵既然诚心归隐,数请而不就封,那他又为什么到齐国来隐居,是齐国离东汉政治中心远?还是南方没有可以隐居的地方?难不成严子陵懂得夏天到北方来避暑,冬天回南方以养生?总觉得严子陵此举,实在是在刻意等待光武帝。
今读了钟羽正的诗句之后,更加明确了我的判断。

历代多有人歌咏严子陵,然而除钟羽正外,似乎只有北宋王安石懂其真心。王安石《钓台》诗云:“汉庭来见一羊裘,闵默还归旧钓舟。迹似蟠溪应有待,世无西伯岂能留。崎岖冯衍才终废,寂寞桓谭道被尤。回视苍生终不遇,脱身江海更何求。”王安石是说,严子陵效法姜子牙,但可惜的是,光武帝刘秀却不是西伯周文王。
其实,王安石又何尝不是在叹惋自己的遭遇呢?
光武帝刘秀于公元25年建立东汉政权后,开始寻找严子陵。公元26年,刘秀发兵对决青州割据势力张步。最终,张步肉袒请降,将10万余部卒归于刘秀,刘秀封张步为安丘侯。齐人上言“有一男子,披羊裘钓泽中”,应该就发生在讨伐张步之时。
刘秀与张步战争的主战场是在淄河、弥河之间的平原地带,剧县(今寿光市纪台镇)是张步的大本营。
严子陵到齐地垂钓,严子陵不可能到深山里去,因为上文已有定论,其真实目的是效法姜太公,等待刘秀的到来,“隐居”深山又如何能够让刘秀尽快地发现呢?
这样一来,严子陵披羊裘所钓之泽,必定是在平定张步的要道上,要么在淄河中下游平原地带,要么在弥河中下游平原地带。
我们觉得,青州市的钓鱼台是钟羽正的“钓鱼台”(详见拙作《严子陵与青州钓鱼台》)。结合寿光市钓鱼台得名的时间和古代地名的命名法则,贾思伯时代的钓台里才是严子陵的“钓鱼台”,它在今寿光市纪台以西,在弥河故道西岸。
这一点,如果仔细思考,完全可以从钓鱼台村的早期称谓上得到印证:
钓鱼台村孙氏先祖,于洪武初年前来定居时,把家安在了一道土岭上,因土岭当时称作“湮岭”,因而把村名定为“湮岭村”。
而“湮”的含义,是“埋没、淤塞、堵塞”。
但是,该土岭高出地面,不可取“埋没”之意。
寿光大地上素来流传有民谣:“寿光县,弥河串。”其意是说,弥河经常改变河道,寿光大地基本上是由弥河塑造而成的。
事实确实如此。今青州市口埠村一带,也到处是弥河故道,地下埋藏有丰厚的弥河沙。古代在今弥河两岸有着众多的土岭,说它们都是“淤塞、堵塞”弥河故道而成的土岭,即“湮岭”,是完全可以的。
但是,为什么单单钓鱼台村弥河故道的土岭称为“湮岭”呢?
还有一说,“湮岭”当作“堰岭”,钓鱼台村西有一村名“堤里”,“堰岭”与“堤里”的命名法则相同,都具有指弥河堤坝的含义。
但是,仔细想一下,即便是南北朝及其以前弥河常常泛滥,人们似乎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建堤筑坝,那是多么大的工程啊,在地广人稀的时代,随便迁安一下不旧可以了吗?!
值得注意的一点是,“湮岭”又被记作“焉陵”。
康熙《寿光县志》:“据《水经注》所谓不知谁之丘垄者,是辟闾浑墓侧之焉陵也。”
民国《寿光县志》有记:“过宋台,在今县城南十五里,命名之义无所考。台前数十武,相传古神人埋一巨釜于下,堰塞海眼(《文献通考》:寿光有海眼)。故,宋台神釜为八景之一。安志云台之东南二里许,即晋龙骧将军辟闾浑墓,《水经注》墓侧有一坟甚高大不知谁之丘垄也,时人或谓之焉陵,一作马陵。此台为焉陵无疑。刘志云此台旁有古碑漫漶不可复识,惟碑首‘呙宋’二字犹觉了然分明。《齐乘》易‘呙’为‘过’,旧志从其误矣。”
民国县志的看法与康熙县志完全相同,辟闾浑墓侧的高坟是焉陵,但是,民国县志也透露出了一个信息,此焉陵在当地也有“马陵”这一称谓。
《水经注》曰:“巨洋(即今弥河)又东北径晋龙骧将军、幽州刺史辟闾浑墓东,而东北流。墓侧有一坟,甚高大,时人咸谓之为马陵,而不知谁之丘垄也。”
从郦道元对弥河河道叙述的顺序和对实地的走访调查来看,《水经注》所指马陵,应该是今钓鱼台村东北侧的高台(也就是姜太公垂钓塑像曾经所在的地方)。台北侧还有一台,二台连基,实为一体,远观其形似马背,因称马陵。
元代于钦《齐乘》在记述臧台时说:“臧台,寿光西四十里,旧有《宋碑》云:是臧武仲之墓……又西五里有马陵台。《水经注》云:不知是谁之冢,世谓马陵台。”
于钦在这里出了差错。
臧台以西约6华里便是北阳河(《水经注》称浊水),臧台以西5里并无马背形大陵墓,而且郦道元记述浊水时把臧台作为参照物却没提马陵。很明显,《水经注》中的马陵,不在臧台以西。
据张书功先生的实地调查,钓鱼台村人认为,今村东北、弥河故道西边的高地,也就是姜太公垂钓塑像曾经的所在,是“湮岭”。
曾有人问:钓鱼台村西北2里的呙松台是不是“焉陵”或“马陵”呢?
答案是否定的。
一,“焉陵”是钓鱼台先人迁来时居住的岭,应该在钓鱼台村或近处,而呙松台在钓鱼台村西北2华里,而且中间还隔着一条古河道。二,《水经注》的记述是马陵在辟闾浑墓侧,既然是墓侧,就不可能相距较远。三,张书功先生提供信息称,民国《寿光县志》之《金石志》有“北齐过宋寺比丘道常造像记”(见下图)为证。
 

过宋寺在北齐(550—557年)时代就已经存在。这说明呙松台的得名应该还要早,而且呙松台是呙松台,北齐时称“过宋台”,它既不是焉陵,也不是马陵台。
马陵(即湮岭、堰岭、焉陵)是当时弥河河道西岸最高的高地,其本身是一处西汉古墓封土堆,封土经过夯筑,其上难以生长高大乔木。严子陵“隐居”于此,垂钓于这样的高点钓鱼台之上,且身着白色的羊毛皮衣,其用意明显是“钓翁之意不在鱼”,而是便于让人们发现他。
因此,“湮岭”是严子陵“隐居”之岭,钓鱼台是严子陵披羊裘垂钓以待光武帝刘秀之钓台。
这就是寿光市“钓鱼台”由来的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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