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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【编者按】父亲是条河,流转着岁月,诉说着人世的沧桑;父亲是片海,擎起了太阳,放飞着希望的翅膀;父亲是座山,坚韧起脊梁,挺拔着大地的芬芳。父爱如山,遮阴挡风避凉。父爱如酒,醇厚沁心绵长。在父亲节即将到来之际,让我们祝福,祝愿天下所有的父亲开心、快乐、健康、幸福!

 
父亲教我知党恩
□刘明礼
 
  我孩提时代,常缠着父亲讲他过去的事情。每当这时,父亲总会长叹一声,接着便忆起他苦难的童年。
  1930年,父亲出生在一个穷苦农家,还在襁褓之中,母亲便病死于瘟疫,3岁时,父亲也累死在了地主家中,于是我的父亲不得不和两个哥哥一起,与年老体衰的爷爷相依为命,靠讨饭为生。
  那时候,父亲家穷的揭不开锅,很多老百姓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,所以要饭也是一门“技术活”。开始小哥仨走村串户挨门去要,可常常转一天也要不到几口吃的。慢慢地他们摸出了门道——不能往高门大户去要,这样的人家不光有看门护院的,还养着狼狗,根本进不去门;也不能到破门烂户的人家去要,这样的人家多半也是要饭的,哪有多余的给你?只能去那些不上不下的家庭去要,而且最好是趁着炊烟刚落的时候,这样才好讨到饭吃,碰上好心人,即使讨不到干粮也会施舍一碗高粱、麸子之类的。
  有一次小哥仨到了离家5里的南答村,来到一家门前要饭吃。男主人问他们是哪村的,我伯伯说是小王村的。主家又问“你爹叫什么?”伯伯说出了爷爷的名字,男主人不禁痛哭失声:“孩子们,我是你舅啊,快进来吃吧!”父亲说,那是他记事以来吃得最饱的一次。还有一次,是大年三十,哥仨在讨饭回家的路上捡到了一只死野兔,高高兴兴拿回了家。老爷爷炖了,还蒸了一锅糖团子。父亲问:“爷爷,今天管饱吗?”老人家禁不住老泪纵横,哽咽着说:“孩子们,敞开吃吧……”父亲说,那是他记忆中第一次吃肉,好香!
  年复一年,父亲和伯父“头戴芦花冠(破棉帽)、嘴含到口酥(糖团子)、脚穿喷地虎(破鞋子)”,走东村串西庄,吃百家饭穿百家衣,不知挨过多少白眼,受过多少屈辱。经常吃糖咽菜,年幼的父亲不光食不裹腹,还大肠发干,每次大解都得爷爷或哥哥帮着用手抠,受老罪了。
  这一切,在父亲8岁时有了改变。“卢沟桥事变”后,1937年8月,村里的地下党员刘俊生、刘书春在上级党组织支持下,成立了肃宁县第一个农村党支部,并组织起一支“抗日游击军”,打鬼子除汉奸,打土豪分田地。有了自己的土地,父亲终于不用再每天出去讨饭。可刚刚能吃上饭,父亲又得了天花。当时得上这种病,如果治疗不及时,必死无疑。多亏住在村里的游击军医生,把父亲从死亡线上给拉回来,然而却落下了一脸坑坑。每每讲起这段过往,父亲总是一边摸着脸上的麻子,一边说,是共产党给他捡回了一条命。
  1940年,党支部组织村里办起了学校,10岁的父亲高高兴兴走进学堂,受吴志辉影响,又于1947年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48年考入献县师范,毕业后成为一名人民老师,自此真正过上了幸福的生活。父亲说,没有共产党就没有自己的今天!
  父亲从工作岗位退休后,享受着退休金和医保,还有老党员补贴,每年县里都要派人对他进行看望,他非常满足。父亲常教诲我们说,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他,就没有今天的幸福生活;常告诫我们要知党恩、念党恩、报党恩,一辈子听党的话、跟党走……
 
致父亲(组章)
□吴晓波
 
割麦的父亲
  风驱赶着一波又一波金黄的麦浪用幸福把父亲吞噬。父亲跳跃成时光之上一个时起时伏的黑点,一顶汗花四溅的草帽,在六月芒种节气的页面上书写着“抢收抢种”的关键词。
  从一粒麦种落地到一粒麦穗成熟,一段时光的重量,把父亲弯成一把黝黑的镰刀,与手中的镰刀并列成兄弟,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收割。镰刀收割的是饱满金质的麦穗,父亲收割的是吉祥如意、五谷丰登的崭新年轮。
  在母亲放飞的一缕炊烟温情的视线里,父亲一次次地弯腰,又一次次起身,在大地上重复着一种最古老原始的劳作文明。一排排站得齐刷刷的麦穗,在父亲眼里就是金子做的花朵,父亲每一次挥镰都细心而又周密,做到颗粒归仓。
  阳光在静静流淌,紫外线借着汗水的渗透,在父亲脸上不断加重着青铜的份量。身后的麦秸垛用隆起的排比手法,把母亲灶里溢出一把火的笑颜,从母亲红通通的脸上,绵延到岁月的深处。
  一声声清脆的蛙鸣,用乡村自制的特效银针,针炙着父亲隐而不宣的腰酸背痛。天空展开众鸟轻盈的翅膀,向远方传递着父亲麦收的讯息。
  当轰隆隆的收割机声碾过麦田,父亲和手中的镰刀一起老去。年过七旬的父亲时常用他失去老茧的手,轻轻抚摸镰刀——这枚藏在他心中的隐痛。
挑担子的父亲
  父亲的箩筐,挑过星星,挑过月亮,挑过童年的我,更多的是挑金灿灿的谷子和白花花的米。一根竹质的扁担,被父亲宽宽的肩膀打磨出一层油光发亮的时光老茧。
  父亲是一个不足一米六的小个头,却总是把自己当成一米八的大汉使唤,一百七八十斤的担子担在肩上穿山走林,如履平地,只有背上一根倔强永不向生活低头的骨头在喀吱喀吱的叫唤,只有窄小的田埂才能细心地捕捉到他藏在双腿里的微微打颤。
  丰收的季节,挑担子的父亲在田野布下的金色诗行里来回穿梭,扁担幸福的叫声醉倒了蛙声一片。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在父亲脸上皱纹的沟壑里汹涌涨潮,父亲没时间搭理,顺着脸上流下来,湿透了父亲的前襟和后背。父亲一担又一担地挑,他想用他的贪婪,把六口之家的粮仓撑得满满,最好能够撑破。
  在大学的那年,父亲又挑着担子送我,我和村前的小溪都流出了依依不舍的眼泪。父亲道别转身的瞬间,过早隆起的驼背,像是一座山,压在我的梦里,一压就是二十余年。
耕田的父亲
  老牛奋蹄在前,父亲掌犁在后,是活跃在乡村版面上一对最为常见的词组。
  高举的鞭梢是父亲写在头顶的一段状语,正如父亲那颗外强内柔的心,举得势大力沉,落得轻描淡写。
  父亲年富力强的嗓门是响彻在田野之上的一声春雷,幸福着自家水田里的每一根神经。
  父亲一声吆喝,就打开了老牛草木本性诚实的全部,悉数把蓄集一身的力一股脑儿地交给犁铧,用犀利的动词深深翻开一页页肥得流着油的页面。一圈圈冒着汽泡的水花簇拥着老牛和父亲,把季节耕种的主题不断扩大。
  面对一场汗水的合力包围,巨大的水田最终臣服在父亲和老牛的脚下,平整成一面我一生都无法用双脚亲自登临的诗稿。
  父亲来不及安顿一身的疲惫,便展开一场对老牛和犁铧的清洗,清澈的溪水按摩得老牛打出一串响亮感激的喷嚏,青青的水草把蓬头垢面的犁铧擦洗得能照得见蓝天白云婀娜的背影,也照得见父亲一颗轻松释然的心。
  如今,老牛早已长成乡村记忆里的一个历史注脚,岁月的尘埃封堵父亲如雷的嗓门也越来越小,越来越轻。
  那一声远去的震天的雷,只有在梦里才会把我惊醒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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